瑾路

温不增华,寒不改叶

仰生



阳光晕在那人细碎的发丝上,带着点点温暖,飘飘撒撒。他笑了,笑容很浅,很淡。唇角停留着上扬的微小弧度,暖暖似秋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前言


四周传来食死徒的哭嚎,杂乱而喧嚣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归于平静。月光下的血反射出莹莹的光。

风拂过,树木低语,诉说方才鏖战留下的血腥。


或许这本应该是一个平常的假日。

或许是


或许他们本该在魔药室里。


斯内普会守着坩锅,一丝不苟的熬制药剂,控制时间到毫秒。而哈利会在一旁将药材切成均匀的细块,衬着细碎的橘黄色灯光,欣赏前者细致专注的模样。


但比如今晚,作为傲罗的哈利要加班,他会提前做好菜,施上保温咒,定上西弗勒斯不屑的麻瓜闹钟,提醒他就算在魔药的海洋里也要记得吃晚饭。


蛇毒,其实并未完全屈服,仍会不定时发作。

哈利知道。所以在发作时,总会在一旁用缓和剂温柔地擦拭颈部的伤痕。


魔药终于调成了该有的水晶蓝。西弗勒斯将缓和药剂收好在架上,揉了揉泛痛的脖颈,终于松了口气。


闹钟铃响,他嗤笑地摁了摁麻瓜的玩意,匆匆喝了点温热的汤,准备出门。


对角巷新到了一批稀缺药材,他去看看。


出门,未行几步,正准备幻影移形。


“除你武器!”


多年的双面间谍经验让斯内普迅速握紧魔杖,堪堪躲过这一击。


“神锋无影……”他顺着发声的方向,念了无声咒。


暗处的人咒骂一声,从阴影里走出。他故意撩起左臂衣袖。


黑魔印记被方才咒语刮伤,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。月光下血肉在标记上翻涌,竟生出一种渗人的惨白。


“怎么,伟大的双面间谍,你可曾忘记,你是黑魔王的叛徒?”


食死徒顽固地一笑,笑容里含着一份执念的疯狂与滔天的恨意。


“你骗了伟大的主人……”


斯内普被印记带来的烧灼感刺痛,转移目光,面上却是大脑封闭术清空的迷茫。


那深入骨髓的冰凉窒息感又在脑中翻涌。


缓和剂被落在魔药室里。

蛇毒……该死的蛇毒。偏偏挑了这种时候发作。

西弗勒斯尽力在滔天蚀骨的痛楚里保持清明,甩出一个个咒语。


蛇毒总是如此。不定发作时,无血无伤,但似针,却是从脖颈里密密扎上皮肤,由内而外,折磨每丝神经,每寸肌肤。


魔杖忽而变得沉重,坠似秤砣,狠狠拖住他的右臂向下拽,眼前昏沉一片,模糊。


隐隐约约见对面那人举起魔杖。


主人死了,你凭什么活着……”阴恻恻的语调陡然上扬,尖锐地划过夜空。


身上又多了一份钻心腕骨带来的撕裂痛楚。后颈忽而被风激得一凉。左手指尖微触,见腥红一片,想必是伤口裂开,空气中血腥翻涌。


或许今天去不成对角巷了?


他昏昏沉沉,自嘲地笑了笑。躯体似空中败叶,随风而倒,忽起忽落。


或许自己终是要离开他了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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